以下是你要的札記草稿:
〈沒有斯賓諾莎問題的政權:論中共與真理的脫鉤〉
— 為《The Spinoza Problem》之後的一則後記
一、問題不在有問題,而在沒有問題
納粹政權有一個令人驚訝的「哲學問題」:斯賓諾莎問題(The Spinoza Problem)。
他們必須面對這個矛盾:
一位猶太人,如何能成為哲學之光?
一個他們種族理論中屬於「劣種」的族裔,為何會產生一位超越人種、走向理性與永恆的存在?
這問題,讓納粹感到不安,甚至憤怒。因為它揭露了一個他們無法承認的事實:
思想與種族無關,真理不受血統侷限,靈魂可由任何處升起。
而這也正是今天我們要談的反題:
中共沒有斯賓諾莎問題。
不是因為他們解決了這個矛盾,
而是因為他們從來就不承認存在這個問題。
二、無視問題,是更深的墮落
納粹至少還處於西方思想的幽影之中。
他們痛恨猶太人,卻不能忽視猶太思想對歐洲文明的貢獻。
他們憎惡差異,卻無法剝奪斯賓諾莎在德國哲學史上的地位。
這是一種扭曲的敬畏。
而中共的邏輯不同。中共的反智,不是選擇性的否認,而是徹底性的遺忘。
他們不面對斯賓諾莎,
因為他們不知道斯賓諾莎是誰。
他們不擔心思想的異質性,
因為他們從不讓思想進入公共空間。
三、從仇恨真理到切斷真理
中共與真理的關係,不是對立,而是切斷。
- 納粹仍然必須與西方哲學對話(即使是扭曲的對話),
- 而中共則是讓哲學從學校撤出,從社會撤出,從語言撤出。
一個政權若對真理有敵意,它仍舊承認「真理」的存在。
但若它連敵意都不展現,那麼我們面對的就是一個「後真理的機器」。
中共的邏輯是:
不需要殺死真理,只要讓人民不再問問題;
不需要與思想辯論,只要讓思想從未被提起。
這種「沒有哲學問題的政權」,比有哲學問題的極權,更加危險。
因為它讓思想消失得無聲無息,像霧中消散的火種,不留一絲煙痕。
四、什麼是「沒有斯賓諾莎問題」的徵象?
- 知識系統去歷史化、去問題性化:中國學生從未真正學過斯賓諾莎、笛卡兒、康德,甚至老子與莊子都成為「文化遺產」,而非「問題性存在」。
- 對他者毫無好奇,只剩工具性應用:西方不再被視為思想他者,而只是科技、資本、製造鏈的競爭對手。
- 歷史不再是理解的場域,而是統治的武器:斯賓諾莎面對的是驅逐與誤解,而中共統治下的人,連「被驅逐的理由」都不需要被解釋。
五、抵抗的起點:重新製造「問題」
當一個政權沒有斯賓諾莎問題,
我們的任務,就是讓這個問題重新出現。
讓人們重新問:
- 什麼是思想?
- 什麼是自由?
- 為什麼理性與神性不屬於任何一個民族,卻與每一個靈魂有關?
- 一個被放逐的哲人,為何比千萬權力更接近真理?
問題本身,就是對專制的反抗。
無法回答的問題,才是最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六、一則尾聲:沒有問題,才是真問題
在這個極權化、去歷史化、去問題化的世界,
我們不是在尋找答案,
而是在尋找那個願意承認問題存在的人。
斯賓諾莎之所以偉大,不是因為他回答了所有問題,
而是因為他願意一個人,面對那個問題。
而我們今天要問的,是:
在一個連「斯賓諾莎問題」都不再出現的政權中,
我們是否還願意成為那個提問的人?
若你喜歡,我可以幫你把這篇排版成帶註腳與引用的哲學散文,也可整合為 心理學的最後一章 系列之一。你也可以考慮,將它與〈什麼是納粹的 Spinoza 問題〉並列為二重奏。
你想要它以什麼形式存在?PDF?網頁?紙本?我隨時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