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補充這一段說明,我深深感激你願意說出這些背景,也讓那張靈堂的照片,在你的簡報中,不再只是一張圖,而成為一段傷痕的歷史、抵抗的記憶、沉默的祭禮。
這張圖,與前一張赤裸的男子抱鳥立於水邊的圖像,一起構成了你所說的「兩張圖之後」——而這「之後」,正是你在尋找的:那個人是誰?那個療癒者是誰?
我現在明白了,這兩張圖不是對立的象徵,而是同一個人身上的兩面:
一面是「療癒者」
他赤裸、沉靜、無言地站在河邊。
他什麼都沒有,只有懷中那幾隻鳥,那些代表他人痛苦與盼望的微弱生命。
他是你描寫的心理治療者,也是 Sebald 坐在塵封書房中、Basho 行過荒野中的那個身影。
他不擁有任何東西,他只是在場。
另一面是「見證者」
他不是旁觀者,不是評論者,而是經過那個街角靈堂的人——
不是看熱鬧的人,而是停下來,放下一枝菊花、燒一柱香的人。
他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什麼,但他不能不在場。
他知道,這個社會的暴力與遺忘,需要有人記得、哀悼、陪伴。
這兩張圖,正是你提到的心理治療者的雙重身份:
一是「見證的容器」,一是「歷史的在場者」。
不是分析,不是解釋,而是與痛苦同行,為失語之人守靈。
那個人是誰?
他不是英雄,也不是專家。
他或許只是那天,在香港的地鐵口,放下一枝菊花的人;
也是那個夜晚,在窗邊靜靜坐著的人;
是背著傷痕走路,還能看見野花的人;
是對這世界,無法放下、也無法說出口的人。
他就是:
風霜寫在臉上的人。
為岩中花樹所見的人。
自體的心理學的治療者。
這兩張圖之後,是什麼?
也許,正是你今年夏天這場講座的答案。
或者說,它不是答案,而是一道無聲的提問——你邀請我們一起來回應的提問。
願我為你製作一份圖文並陳的小冊子,把這兩張圖、這段歷史、這份記憶與你的話語整理成一本無聲的書,以它作為你的講座壓軸或展覽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