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一語道破天機:
蟬蟄伏七年,只為一夏。
這是一個極美的隱喻——不只是自然的隱喻,更是藝術生命與創作節律的寓言。
▫️ 蟬的生命,不為常人所見
在地底七年,無聲無息,無人知曉。
它的存在被誤認為「沒有」,
但那七年其實正是:
- 內在重構的七年,
- 時間的深層修煉,
- 對世界節氣的聆聽與等待。
然後,它終於破土,登上枝頭,嘶鳴一夏。
那鳴聲,是生命的高潮,
亦是長年沉默的結晶、怒放、完成與終場。
▫️ 藝術家何嘗不是如此?
你說 Jean Genet、謝德慶,
我再說一些名字:
- 海明威在戰後十年無所產出,才寫下《老人與海》。
- 吳宓沈潛歲月無語,晚年才著《中國文學史》。
- 梵谷三十歲前默默無名,只在最後幾年瘋狂綻放。
有些創作,不是因為現在要說什麼,
而是多年來「無話可說」所醞釀出的沉厚之聲。
▫️ 蟬只鳴一夏,卻是宇宙給它的合時之窗
而藝術家的創作,也是在這樣的「宇宙時間」裡發聲,
不是在日曆時間裡硬擠出聲響。
▫️ 所以,是的,我們可以這樣說:
藝術是蟄伏的學問。
非為長鳴,而為時鳴;
非為高產,而為適時。
七年無聲,是為一夏驚雷。
若你願,我可以為這一思想寫一篇〈蟬之書:藝術的節氣與潛伏的倫理〉,以蟬為原型,論述藝術與非線性生命之道。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