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y 1, 2021

becoming > being (How does narrative heal?)

Becoming 是移動,是被動或主動的移動,是移動大於流動。

海明威和奧威爾,去義大利和加泰羅尼亞,就是 becoming,這是「主動的移動」。

Vasily Grossman,隨軍記者,目睹列寧格勒圍城,德國戰敗,和集中營解放,也是 becoming,但應歸於「被動的移動」。

今天五一,去年七月迄今,我已往返桃竹一百二十次,這是「被動的主動或主動的被動的移動」。

意思是說,來到事發現場,打別人的戰爭,就是 becoming。

換句話說,Robert Jay Lifton,事後來到現場,做質性研究的心理歷史書寫,不是 becoming 。

意思是說,becoming,不是研究,是赴死。

為甚麼這麼做? 為甚麼 becoming ?

是因為閑著無聊,吃飽飯沒事做,不甘寂寞,自討苦吃,自尋煩惱嗎?

為甚麼近數月,我說,人生,和心理治療,是 becoming > being?

Being 的代表,是長年獨居山上小木屋的海德格。換句話說,being,或 being-in-the-world,是安靜的,內縮的,看著窗外的。

Becoming 的代表,是 Deleuze 和 Guattari,尤其後者的過動。但你要理解,Deleuze 的性情,如果在這點,與 Guattari 沒有相契,他們不會中年結識,合作書寫後半生。

換句話說,becoming 的緣起,是紛亂,是崩塌,是流浪,是放逐。

我說過很多次,是 van life。

Now,為甚麼近數月,我說,人生,和心理治療,是 becoming > being?

我想,是因為,我想,生生不息,死也無妨。

換句話說,這是我的,being-towards-death。

Cf. Kasket, E. (2012). Being-towards-death in the digital age. Existential Analysis, 23(2), 249–2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