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邊沒有書所以這是回憶黃凡重覆寫了很多很糟的作品但有一短篇小說傳世大意是說少年周圍的成年世界狗屁倒灶一天少年欲不鳥他們了翻牆出校跨坐牆上時突然聽到隔著偌大操場傳來廣播"黃凡 馬上到訓導處報到"系統與系統之外少年回頭(這就是阿圖塞講的interpellation)在牆頭愣住猶豫半響這就是"那句話"與系統的交手界定了我們的成年在那個猶豫的瞬間少年進入成年不管他是回到牆內還是跳出牆外或是跨坐牆上久久無法拿定主意
回頭猶豫是關鍵
如果沒有人出聲
以致沒有人聽見
或聽見的人不回頭
這個世界應會有趣許多
喜出聲要別人回頭的
通常是中年人
多年前遇黃君
習電影自美返
他說中年人是最無趣的
意思是說中年人
自己發生不了有趣的事
偏祇想出聲
要別人回頭
一起無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