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itive 翻譯為加法的
negative 翻譯為減法的
加法的認同像是蓋房子
減法的認同像是拆房子
我先前說過很多次
讓歷史穿過你
看看你還能剩下
甚麼殘骸
這個說法
有點像拆房子
拆光了 (這是拆不是拆遷因為沒有遷)
你能住哪
你打算住哪
永恆的流亡 (eternal exile)
是唯一的路
這件事很多人早就知道
那些客死他鄉的人是我的老友
這件事發生在解構變成時尚之前
Giacometti 雕刻的人
只剩下脊椎骨 (bare bone) 孤立在那裡
所以他是減法大師
你可以理解為什麼貝克特等待果陀的那棵樹
必須讓 Giacometti 來種
但是我是要講 Adorno
順便跟 Fromm 對比
Adorno 顯然是一個深奧嚴肅孤芳悲屈的傢伙 (注意是悲不是鱉)
(鱉是中國人慣用語他們的詞彙裡沒有悲)
他沒有完成的就是減法的認同 (negative identity)
這是順著他的減法的辯證 (negative dialectics) 必然會講下來的
我剛剛跟D君說
可惜這個老兄 1969 被那有名的六個奶子嚇昏
(這件事說明重口味爵士樂的重要) (因為 Adorno 是有名的不喜歡爵士樂) (比如說日本的大勘定) (意思是說能奏出大勘定我就保證你不會被六個奶子嚇到)
這件事太有趣了我說清楚一點
1968 年學運開始 Adorno 被年輕人拋棄
他的課一直有人干擾打斷直到那天
課堂上三個穿著皮夾克的德國女生
打開拉鍊露出六個奶子
梵谷和我對奶子都有講究
形狀色澤尺寸角度都很重要
乾癟下垂的奶子是歲月的見證
比千萬冊存在哲學巨著都更真實
我不確定 Adorno 那天所見六個長的如何
(注意左右是不同的就像樹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
那三個女生帶著玫瑰花要吻他
我不確定為什麼是玫瑰
但我確定吻他是要嚇他
那是 Adorno 這輩子最後一堂課數月後猝逝
奶子是生命的不勝唏噓的象徵真的很重要 (意思是說假的不重要)
以後有機會我們再繼續研究
但 Adorno 的重要在他跟 Fromm 相反
Fromm 講的是加法的認同
這個天真的老兄被猶太教典和馬克斯中毒太深
本質上是個好人沒有惡意也夠乾淨
to have or to be 他是選擇後者的
但 Fromm 的相信讓他無法有趣不耐讀
而 Adorno 的不相信讓他有趣但讀不懂
但讀不讀得懂我們必須承認
最有趣不是 Fromm 也不是 Adorno
而是 1969 年的那六個奶子
這件事告訴我們
不要被六個奶子同時出現嚇昏
你就可以搞批判理論
你就會變成批判的心理治療者
意思是說
「從六個奶子到批判的心理治療」
這個標題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