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echless
Noble, if it is done not in the name of political correctness
Same thing should be done in China
3/28
4:43 AM
我不是歷史學家,我沒有史料,我沒有檔案,甚至我說過,過去三十年,我刻意不讀中文書,你可以說,我自外於這一切,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但我有想做歷史判斷的誠意。我希望,每個人都有這個誠意。
這個彼此的誠意,就是我們唯一須要捍衛的,在台灣生活的存在方式。
魯迅一百年前說,我們這個年頭,怎麼做父親,要頂住黑暗的閘門,讓孩子們可以在陽光下嬉戲。
一百年後,黑暗的閘門,依舊黑暗。
國民黨和中國共產黨,體質上都屬列寧式政黨,唯一差別是,一九八七年,蔣經國放了台灣一馬。
二二八,和白色恐怖,恐怕須要分開理解。前者是清除一代台灣菁英,後者是不分省籍,亂抓匪諜。
昨天下午赴會前,我寫下四個字,(一) 內臟的 (visceral) (二) 無語的 (speechless) (三) 高貴的 (noble),if it is done not in the name of political correctness (四) Same thing should be done in China。
昨天下午,我問彭老師,如果南非的真相和解,是發生在宗教領袖的護持下,是否台灣的轉型正義,必須有宗教的護持?
為甚麼會這麼問,是因為轉型正義,與認同政治 (identity politics) 有關。
前天晚上,離開竹北前,我跟台齡說,我們在台灣生活的人,要捍衛的是,過去三十年,才好不容易擁有的民主自由的制度和生活方式。
台灣的共識,奠基在「對中共政權的本質的歷史判斷,和反共的決心」。
台灣的共識,我希望,也奠基在「對文化中國的認同」。但這個希望,明顯是有爭議的。
但我實在無法用中文說話書寫,宣稱南海諸島是我文化的故鄉。
因為你要理解,中共過去七十年毀滅的,就是文化中國。而一九四九的大遷徙 (diaspora),給台灣帶來的,包括文化中國。
中共滲透和破壞的力道和套路,不可小覷。島內有多少匪諜,中南海知道,我們必須裝做不知道。
蔣介石抓匪諜,寧可錯抓冤抓,不願放過,這是白色恐怖,彭老師做的,是挽救歷史記憶,讓逝者傷者發聲。
而我們現在,不能抓匪諜,因為亂扣帽子,是不文明的。
昨天也提到 Francois Davoine 和 Jean-Max Gaudilliere,他們在他們面對的瘋狂中,讀出歷史的創傷,讀出史達林和希特勒。
意思是說,我們理應,在我們面對的瘋狂中,也讀出歷史的創傷,讀出毛澤東和蔣介石。
昨天我說,精神科的臨床診斷,面對歷史創傷,有一種奇特的不相干 (irrelevant)。因為精神醫學的詞彙中,沒有歷史二字。
有趣的是,心理治療的詞彙中,也罕見歷史二字。
昨天彭老師的標題,用詞是,「心靈工程」,「療癒工地」,昨天我問,有沒有可能,不倚賴公部門,設立心理治療中心,像是一座廟,存在在那裡,讓長年暗夜,噤聲闇啞的受害者及其家屬,可以進來坐一會。
公部門的邏輯和本意,通常與誠意無關,誠意往往只存在民間,這就是禮失求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