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理學,是中國人的形上學的高峰經驗,理由是,佛學漢譯的千年工程已畢,宋明六百年的儒學復興,已消融佛學,非先秦儒學的原始規模可限,當然封建專制造成儒學墮落,讀書人考科舉做官,與儒學沒有半毛錢關係,但宋明理家不乏拒絕科舉者,這點說明,他們並沒有墮落,他們是玩真的,
林安梧講公民儒學,欲藉之破解上述兩千年儒學墮落,有點像數十年前,台灣的人間佛教,意思是說,盼儒學入世,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但是儒學非宗教,佛教有教團組織,儒學沒有,佛教是信仰,儒學雖亦有信仰誠意,意思是說,形上學當然有信仰誠意,但是儒學作為信仰,似乎是個人行為,無法集結,
再者,當今世界,民主科學,只是最低門檻,意思是說,一個現代人,真正的難題,不是民主,不是科學,而是工具理性當道,生命只能徹底異化物化廢墟化,意思是說,儒學對於當代的意義在其為心學,意思是說,「內聖外王」,這四個字,鐵扇先生,迂闊有餘,聞起來,酸酸臭臭,簡單講,就是餵豬廚餘,意思是說,心學是內在修為,不必成聖,好好做好自己份內該做的事,就是我們的外在生活,不必成王,意思是說,儒學對當代的意義,是其生命哲學,而有如此修為者,行走天地之間,又學了點務世之學,混口飯吃,這個結局,就是我們,當今做人,最好的可能,所以,我們須要問的是,儒學和務世之學,怎麼對待,牟先生的「良知的自我坎陷」,用了坎陷二字,顯然低估了務世之學,你要理解,洗碗工,每天洗五千個碗,洗碗一生,這種人生,讓人肅然起敬,一點都不應被低估,你要理解,真正的形上學,藏在碗中,意思是說,後新儒學者,汝起身洗碗去矣,我們在水槽見,
另,林安梧顯然不願得罪中共,序言最後,忽悠兩句,長江出三峽,等等,他似乎不知,長江已無三峽可出,中共治下中國,九萬八千座水壩,包括那座三峽大壩,已破壞水文地理殆盡,熊十力寫乾坤衍,書成於一九六一年,你要理解,歷史的弔詭是,那正是大躍進,四千萬中國人,易子而食,餓死的那年,意思是說,中共毀滅了中國文化,包括儒家,新儒家,後新儒家,當然,他們也毀滅了佛家,道家,意思是說,以中文為母語者,滅共是生命意義的底線,也是前提,意思是說,滅共後,乾坤方可衍,我們才能說「子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