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一條長河
渺小你我只能一瓢飲
偉大的他則想飲盡江水
結果當然是水中毒
精神科慢性病房裡
如果你觀察到某君
每天下午某時都會定向感障礙
你就要當心他是不是水喝多了
低血鈉導致迷糊
我們的世界
就是精神科慢性病房
飛不出去的杜鵑窩
剛從板橋回來
頭仍然有點痛
我想歷史不是一條直線 A à B
偉大的他想把歷史弄成一條直線
但A到達B之前
通常會發生很多事
比如說 A à C à D à B 繞了半天才到 B
或 A à C à D 始終到不了 B
或 A à A 兩百年來始終都在原地
歷史是一棵死去的樹
Tarkovsky說澆水三年
枯樹可能復活
歷史一個複雜系統
就像自然生態一樣
天曉得那是多少百萬年
才磨合出的和諧
既然是一個複雜系統
混沌中有沒有方法來控制和預測
偉大的他篤定地說他要人類滅絕在2049
偉大的他訓示眾堂主
舉頭三尺有神明
大家回去告訴家小
貪污要小心不要被神明抓到
我也舉頭三尺
這扇破窗兩百年來
從來沒有洗過
霧茫茫地
我沒有看到神明
我看到那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