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的邏輯是贏大多數人的錢輸給極少數人但拒絕讓他們兌換籌碼離開賭場所以他們只好繼續賭下去直到先前贏的又輸回去監控室裡仔細盯著每一個賭客下注尤其是舉止異常者贏得太多者我的朋友高進說他贏錢都是面對面鬥智贏其他老千的錢那明顯是不同的邏輯
前天接到南京的消息想到熊十力因為四十年藏書遺落殆盡遂又訂十力語要當時我二十初頭應該是讀不懂體用論明心篇乾坤衍的學生書局出版的只記得毛筆字寫得一筆一畫好辛苦的書還有就是牟先生回憶在北京公園初見先生先生說當今之人只有我熊某懂先秦諸子還有就是先生在南京內學院苦讀時窮到只有一條褲子(還是長衫)遂只好洗了晾在佛菩薩像上這樣乾得比較快隔天就可以穿先生曾參加革命應該是二十多歲才回頭念書先生在八年抗戰期間是怎麼過的我不知道牟先生抗戰期間是吃過苦頭的四九年為什麼先生沒有離開大陸我不知道後來近四十年生涯先生有沒有後悔過我相信有起碼文革那十年先生應是在地獄裡這種地獄無體無用無乾無坤對常人已是地獄對篤信心學者如先生應更痛苦是地獄中的地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