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用詞是存有哲學不是存在哲學
我不用存在主義這個詞
至於存在哲學家
這個詞聽起來有點像大富豪的媽媽桑
或趙家人的管家俗稱白手套
我也不用這個詞
而且剛剛我想
天底下有兩種存在哲學家
一種是專業的
一種是業餘的
存在治療的治療者
跟他面對的來訪者
都屬後者
意思是說他們只擁有那屬於人類命運的幾個瞬間 (share of human lot)
你先不要問我那幾個瞬間是甚麼意思
你碰到了就知道
那幾個瞬間是用 catastrophe 來界定的
在那幾個瞬間他們變成了存在哲學家
意思是說之前之後他們又回到了不大敏感的平常過日子的人
如果他們中間有些人神經裸露在外特別敏感 (這就是 PTSD)
也許這些倒楣的傢伙可以多一些瞬間的配額
但畢竟只是多一些配額
還是業餘的
依此我對專業的存在哲學家是不看好的
這種人有點像曾經牙痛遂終其一生都在講那個牙痛的經驗 (這就是極其嚴重的頑抗的難治的 [treatment-refractory or -resistant] PTSD)
以為講了這麼多牙痛的經驗
下次牙痛就可以優雅的牙痛
我的經驗是牙痛後你會忘記那個牙痛
下一次痛的時候還是痛得要命
這個遺忘就是業餘
不乏有人說哲學一生不過是為面對死亡做準備
在此死亡和牙痛是同義詞
我的父親教我的事情不多
死亡是其中之一
他倒是沒有教我牙痛
牙痛我是自己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