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19, 2022

治療者和他的理論的關係 (2022-9-21)

描述這個關係,常用的詞是,

對不對;正不正確;有沒有用;好不好用;用起來有效;用久了,很習慣用;反正好用,所以前提和基本假設,有沒有問題,不要計較了;

簡單講,治療者,和他的理論之間的關係,是一個「操作上的關係」,

而且,理論,有「部落性格」,皈依在哪一個門派,就等同於找到了專業的智性的家,

那個地方,大家都用同一種語言打招呼,都必須很節制,很有規矩,

你要理解,尤其是精神分析,對異議者,向不留情,所以任何異說創見,需要手腕拉攏運作,需要漫長時間,才能被主流皺著眉頭接受,

意思是說,那個地方,會讓人窒息,

但是大家都裝得,空氣不缺氧,呼吸很順暢的樣子,

直到,他不願再「裝」下去,

這就是,1924 的 Otto Rank,1963 的拉岡桑,1968 的 Bion,1971 的 Kohut,發生過的事,

回到一開始,治療者和他的理論的關係,基本上,就是 「trade & tribe」,的關係,

雖不常見,但有時候,我們會用珍視 (cherished),來形容這個關係,

迄今,我還未見過,有人用「捨」這個字,來形容這個關係,

所以,我們必須假設,迄今,極可能還沒有,「自由」的治療者,

也許,晚年的 Carl Rogers,可以算,

小結,

我想,理論有兩種,一是工具性的,這就是「用」,一是生命性的,這就是「cherish」,

前者,理論是外於治療者的,與他的工作有關,與他的生命無關,

後者,理論是治療者的生命理念,與他的工作有關,與他的生命也有關,

事實上,就是他的生命,「就是他的命」,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說,「這簡直要我的命」)

這算不算信仰,我想,幾乎算得上了罷,

雖然,這裡講的信仰,有點personal,就像自體客體是 objects which are personally meaningful,不是那種比生命大的 (something larger than life) 信仰系統,

然而,

雖然,我知道,這對他,有多麼重要,但我希望,有一天,他能來到「捨」,

因為,我願,見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