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中國喜歡說
我們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集中力量辦大事
西方的民主自由法治眾說紛紜互相掣肘沒有效率
所以我們走我們的路
我們不需要那種名堂
其實史大林的蘇聯
一定也喜歡如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原創的中國特色
這是集權極權專制政體管理國家對待人民的方式
胡耀邦時期平反廣西文革遂派工作組十萬人下廣西調研
你做過質性研究罷
你知道十萬人同時做十萬篇質性研究是甚麼概念嗎
這就是集中力量辦大事
有點像十萬個司馬遷同時寫十萬冊史記
所以「我們的」歷史被定性下來
直到下一次十萬人再改寫一次
我懷念那個倒楣的被閹割的憤懣的司馬遷
他深夜無眠起身泡了一杯咖啡
獨自看著窗外荒山打開電腦
一個字一個字史筆敲打「他的」史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