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大的困難,是語言的誕生,讓人回不到,「自然的存在,和互相存在」的狀態,
BCPSG 可以在歷史現場,幫助母親和她的幼兒,這點我沒有疑問,
當然,你必須理解,母親能夠悉心照顧嬰兒,是因為她安全,
給母親帶來安全,以至給母親和嬰兒都帶來安全,的那個人,我們稱之為父親,
BCPSG 能不能,在歷史發生之後,幫助可以用語言敘事的孩子,青少年,以至成人,BCPSG 顯然認為可以,這點我有疑問,
這個疑問,就是 Andre Green 的疑問,也就是 BCPSG 和精神分析的關係的疑問,
Cf.
Clinical and Observational Psychoanalytic Research: Roots of a Controversy - Andre Green & Daniel Stern, by Rosemary Davies, Routledge, 2000
意思是說,精神分析,打算走一條迂迴的路,因為語言和敘事,是一個迷宮,意思是說,精神分析,沒有打算,也不可能,回到自然的存在,和互相存在的狀態,我是說治療者本身,也是說治療關係,
所以,BCPSG 教了我們什麼,有點像預防醫學,教我們怎麼珍惜,那短短一千個日子,的童年,也有點像,苦口婆心的慈悲的治療者,面對既定的事實,想教迷途的人怎麼回家,
這個世界,極其粗糙,極其不完美,甚且悲慘的遭遇,所在多有,苦口婆心的慈悲的治療者,有心回到自然,以至回到歷史,
意思是說,脫落一身,回到自然,已經困難,回到歷史,語言就是最大的障礙,重重障礙,更是困難,
我誠摯的希望,他有時能,不完全失敗,
有時能,用「語言前的生命的關係的溫潤」,化解既成的荒蕪,
意思是說,BCPSG 教我們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語言前的生命之間的關係的溫潤」,
這個片語,「語言前的生命之間的關係的溫潤」,就是 something more than interpretation,的 「something more」,
而 BCPSG 和 RP,交會的地方,就是那個 「something more」,
RP 最喜歡的字,mutuality,就是那個 「something more」,
BCPSG 和 RP,交會的地方,遂為互為主體性 (intersubjectivity),互為主體性,就是那個 「something more」,
菊次郎十六式,遂像是貝克特的劇本,是一個簡約的片段,無所來,無所去,無來,無去,是兩個陌生人的短暫的相遇,
這個相遇,的倫理學,就是 D&G 講的 immanence ethics,是 ethics without Apxn (foundation),
Cf.
Levi R Bryant (2011), Chapter 2, Ethics of the Event:Deleuze and the Ethics of Apxn, in Deleuze and Ethics, ed. by Nathan Jun, Daniel W. Smith, EUP, 2011, pp. 21-44
Immanence,這個字,是相對於 transcendence 而言的,這個字,說明後結構主義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