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March 20, 2022

這個世界

後結構主義,這個詞,有其必要,但甚富爭議,關鍵是「後於」結構主義,所以問題是,我們真的後得了結構主義嗎,除了貌似科學的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的企圖,除了精神分析的決定論,除了拉岡桑喜歡耍的能指的不可得,除了阿圖塞的 Ideological State Apparatuses,我們到底能夠,後了甚麼,意思是說,結構主義帶來的不是自由,是深奧的說明為什麼我們不可能自由,

你要理解,這個世界,滅共,和整治資本主義,是兩件不相干的事,意思是說,我們有兩個難題,眼前迫切的是前者,

意識形態 (Ideology),和基本教義 (Fundamentalism),是前現代的 (pre-modern) 集體蒙昧和暴力的最糟可能,我再三說過,現代性有其問題性,但用這種前現代的邪惡方式對治,是請鬼抓藥方,

我想,Guattari 始終有跨不過去的坎,就是他始終沒有離開臨床,你要理解,臨床是治療者的 Alcatraz,獄卒和囚犯,都不得自由,當然 Guattari 是一個特別的獄卒,但特別歸特別,仍然不得自由,

為什麼臨床讓治療者不得自由,是因為臨床的凝視 (the gaze of the clinical),預設了,捆綁了,治療者嗎,尤其絕大多數的治療者,享受著臨床工作的權力,和臨床的食物鏈帶來的利益,捨不得在監獄裡吆喝病人,扮演維護社會控制的幫兇的角色,

所以,覺悟的治療者,心裡是痛苦的,他想在結構性的邪惡制度和環境中,做一點狹縫中的杯水車薪的事,比如說,Brandschaft 的互為主體性理論,被當成帶來解放的精神分析 (emancipatory psychoanalysis),比如說,Guattari 的分子革命,想把石縫敲出大洞,

回到 Guattari,這個始終沒有離開臨床,以致給他帶來的終不自由,給我們帶來什麼教訓,

其實,德勒茲也不得自由,當然他希望他自由,

Wild Card (2015),贏了,五十萬美元,可以自由三年,三年後呢,一百萬美元,可以自由六年,六年後呢,兩百萬美元,可以自由十二年,十二年後呢,四百萬美元,可以自由廿四年,廿四年後呢,八百萬美元,可以自由四十八年,四十八年後呢,一千六百萬美元,可以自由九十六年,應該沒有,九十六年之後了,

意思是說,只贏區區五十萬美元,是不夠的,

以上,是賭徒追賭,以至輸光,回到一無所有,的必要性,的邏輯,

以上,是以每年十五萬美元,界定自由,這是 Nick Wild 的標準,

他的夢,是航海,陽光下,

這算不算高標準,

低標準的自由,做的夢,是什麼,

我的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