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床上所遇困難個案,屬極端現象,治療者亦須探險,否則無由得知,換句話說,治療者亦須極端,
極端的病人,遇極端的治療者,當兩個極端相遇,我們對此極端現象,遂知其一二,
這就是,一九三零前後,RN 遇 Ferenczi,發生的事件,
弔詭的是,這種第一次相遇,無法善終,後人多次循跡相遇之後,治療者才可能幫得上忙,又全身而退,
意思是說,能治極端個案者,須善解極端為何物,但又以平常心為之,換句話說,此時的治療者,已不是探險家,只是涉險家,
意思是說,善冒險者,命格上屬懷疑的詮釋學 (hermeneutic of suspicion),聰明慧黠,但於事無補,善涉險者,命格上屬信任的詮釋學 (hermeneutic of faith),老實樸拙,可療癒世人,
依此,治療者做不到,也不可以是哲學家,因為他留了對人對己的餘地,以致他不可能真的拋家棄子,漂泊流放,以致他畢竟溫吞,
你可以理解,我對他,治療者,是悲觀的,一個無趣者,大概,也只能治療無趣者了,換句話說,有趣的病人,「死定了」,他們不可能找到,足夠與之相應的治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