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說的「大」

剛剛讀到劉大任 (2008) 寫的二流小說家的自白提到「大小說」一詞意思是說清末迄今大家只是習作像溯源交配產卵的鮭魚力竭而亡成為下一代的滋養這個命運我沒有意見但我不認為有大小說的必要老劉大概是想到唐吉訶德托爾斯泰杜斯妥也夫斯基普魯斯特喬艾斯我想他也應該想到德勒茲和Guattari 講的 minor literature 意思是說那才是可貴的異人的聲音當然老劉會說 minor 是相對於 major 或 canonical 而言我們還是需要大傳統但我有意見的就是「大」這個字我想老劉有民族「復興」的夢我有民族「有趣」的夢有趣不會大大通常不有趣比如說日本 A 片界情鍾大波女優有的大到駭人胃口全縮回去胃口就是老二的意思可見黃霑說的不錯夠大就好超過一個手掌可握都嫌太大

老劉聽住我們這個歲數的人對文化中國往往不捨但要小心不要因此昏頭親共你要理解文化中國是共匪操弄民族主義的法寶

為甚麼老劉沒有長篇小說長篇才算「大」嗎長篇的書寫耗月經年無法隨興即筆為之簡單講需要巨大的瘋狂撐住其結構才能走完我們混口飯吃的人只能用片斷餘暇書寫那口氣太短了連中篇都撐不住遑論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