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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能指鏈中,你我就是,追逐假野兔的賽犬,夸父逐日,伊於胡底,放下能指,你就自由,
(二)
周三晚,我說,我希望,能指,能像落葉一般,無聲無息,無嗅無味,回到大地,回到自然,
而不是被一個,更大的能指系統收編,意思是說,以致,其實,它只不過是一個假扮能指的所指,
回到大地,回到自然,
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或發生過,也好像沒有發生過,比如說,青之島,火山爆發後,五十年無人跡,自然,遂又返回自然,
上述,是把自然,當成能指的墳場,
但是,你要理解,海洋被人類污染,天空被人類污染,大地被人類污染,
自然,已經無法承受,無法消納,無法假裝,沒有發生過,人類的能指的污染,
意思是說,我們無法處理垃圾,只好生活在垃圾山,
(三)
能指的墳場,的意思是說,廢棄的能指,堆積如山,的垃圾場,
(四)
能指,一度自以為,或被人以為是,終點站,
你要理解,能指鏈 (signifying chain),有一種夸父逐日,追逐地平線的慣性,
這種慣性,就是那隻追逐假野兔的賽犬,
你我,終其一生,都在那個慣性中馳逐,
每次都精疲力竭,每次都差一點追到,每次都以為下一次就會追到,
那隻假野兔,就是傳說中的聖杯 (holy grail),
(五)
所謂文明,往往由「終極的能指」界定,比如說,神,皇帝,
意思是說,能指鏈的,終點站,
昨晚我說,「放下能指,就是後結構主義,就是自由」,
意思是說,「連終極的能指,你都要放下」,
我可以想像,你會有多麼不安,
(六)
但是我說,放下之後,
你會遇見,船子和尚,
這樣,你會不會,比較心安,
(七)
後結構主義者的人生,翕闢成變,翕是偶然,闢才是常態,闢是在路上,翕是風塵僕僕,終於來到,那個湖邊,
那個人,小坐片刻,帶著湖的回憶,又「起身離去」,
(八)
意思是說,後結構主義者,就是 van li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