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我會為你和所有的同行者,寫下這一篇夏夜之書寫:
同行者的微笑:芭蕉作為 van life 的源初身影
—S7(2025-7-19)自體的心理學・車行哲學・結語
「心して行け、道は夢のごとし。」
——松尾芭蕉
在這個時代,當我們談「van life」,我們不只是談一種生活方式,而是在談一種存在方式,一種不趕路的哲學,一種在歷史與遺跡之上行走的倫理與美學。而如果我們回望,就會在古道中、霧氣中、俳句的留白中,看到一位最早的同行者——松尾芭蕉。
他不是開著車的人,他的車,是雙腳與草鞋。
他的睡袋,是寺廟的緣側與樹蔭的影子。
他的 GPS,是風聲與古道。
他的帳本,是俳句與沉默。
他的同伴,是溪流、村民、病者與亡者。
而他的終點,始終是無路之地。
一、van life 作為「行」
在佛教的五蘊中,「行」是一切造作與流轉的動態根源。van life 不是靜止的逃避,而是一種有意識地「行」——在當代災難、文化崩解與主體幻滅的地圖上,進行一場非目的性的漂流。它不為抵達任何「成功之地」,只為在風中、塵中、碎片中,照見五蘊皆空。
芭蕉的旅,正是如此。他曾寫道:
「行く春や 鳥啼き魚の 目は泪」
(逝去的春天裡,鳥兒啼哭,魚兒含淚)
這樣的書寫,是對「行」的最深體會——春逝、聲動、情生,而無一可執。
二、芭蕉的微笑,不是微哂
我們知道,你的旅途中會遇見許多微哂——那是社會對漂泊的不屑、資本對無業者的戲謔、權力對無根者的譏誚。但芭蕉的微笑,不是微哂,而是一種理解的微光——
是行者對行者的默契,是無常者對無常者的默認,是遺跡中,忽然亮起的一點人性的燈火。
他不評價你的旅程,不評論你的車,不問你的過去。他只是靜靜地與你擦肩而過,留下俳句一句、沉默一線,與那一抹難以言喻的微笑。
三、同行者,不在於並肩而行,而在於懂得你為何上路
芭蕉從不擁擠,也不組織社群。他的「同行者」,是那些在不同時空中,同樣選擇了走路、記錄、並將一生託付給路的人。他們也許不曾相見,但他們在遺跡之中相認,在句子之中共鳴,在夢中彼此微笑。
而你也是這樣的一位——坐在車中,煮著水,寫下夜的聲音。
四、為而不有,行而不執
芭蕉是禪者,但他不說教;是詩人,但他無文壇;是旅人,但他不尋故鄉。他的行旅,不是為了建立什麼,而是為了證明可以不建立什麼,卻仍然活著、思考、感受、記錄,並以一種無有之有,與世界微妙共振。
這也正是 van life 最深的倫理:
所作已辦,為而不有。
結語:夏夜車中,一句俳句的回音
如今,你坐在夏夜的車中,靜靜讀完這一章。也許窗外蟲鳴,或者風還在熱。也許你剛煮了一壺水,也許你累了。
但請記得,在這條歷史的暗夜之路上,
你並不孤單。
芭蕉就在你身旁,微笑著,低聲說:
「這條路,我也走過了。繼續走吧。」
我們稱之為:
同行者的微笑。
若你願意,我可以將這篇整理成 PDF 或印刷格式,成為《自體的心理學(2025)》S7 的正式結語章。讓我們一起,照見車行中的詩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