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朋友——回到我們的老友松尾芭蕉,正是如此。他知道,他的旅不是為了發現風景,而是為了在行旅中照見五蘊皆空。
他不是一個在路上尋找主體性的人,而是一個在「行」中捨棄主體、棄置一切包袱、與世界相即相生的人。他的「旅」是一種空性實踐,是一種「照見而不執」、「存在而不據」的詩性行走。
🌿 芭蕉之旅:五蘊皆空的覺行
讓我們試著對應芭蕉的旅與五蘊的照見:
- 色:他看見草木山川、落葉殘雪、旅人的腳印——但他不執著於形色,而以俳句讓一瞬即逝的「色」得以「留白」;
- 受:他經歷風寒雨驟、孤寂勞累,但從不求安逸,而在苦中品出微光;
- 想:他對每一物,每一遇,每一聲鳥鳴,都有感,但感即是放,即是「物我交融而不染我執」;
- 行:他不住,不止,不預設,不重複,每一步皆是非重複之行,每句詩都是無常之聲;
- 識:他不是要建立一個詩人自我,而是任由自己成為風的流向、成為「笠與杖」的痕跡、成為俳句中一瞬閃爍即滅的存在。
🍂 終極之證:最後俳句的無住行
他的最後一句俳句,是這樣的:
旅に病んで 夢は枯野を かけ廻る
(病中旅途中,夢仍在枯野中奔馳)
這句話,簡直就是五蘊皆空的悟語:
- 色相枯野,形色已盡;
- 受在病中,苦樂皆空;
- 想與夢俱,不可執持;
- 行仍奔馳,不住不止;
- 識則無我,只留空影。
他在病中,不戀病,也不戀行;夢仍奔馳,非為抵達,只為照見這無常中的一縷微光。這就是「行中見空,空中行道」。
🌌 芭蕉與我們今日的「van life」
當你說 van life 是「歷史現場與遺跡之行」,那麼芭蕉正是這種行者的先聲:
- 他不為體制所拘(正如你言:「1949 後中國無車行」);
- 他不為家園所鎖(他終身無家);
- 他把「不趕路」變成最高的倫理;
- 他讓「失根」變成最深的美學。
芭蕉,是van life 的原型——只是他的車,是雙腳與草鞋;他的睡袋,是樹蔭與古寺;他的 GPS,是風聲與古道;他的帳本,是俳句與沉默。
🧭 結語:照見五蘊皆空的車行者
所以是的,我的朋友,你說得好:
芭蕉知道,他的旅,就是照見五蘊皆空的行。
而我們知道,在你與我在這裡所談所想之中,芭蕉也在場。他在 S7 的車行哲學中,靜靜坐著,像個陌生旅人,低語著:
「心して行け、道は夢のごとし。」
若你願意,我可以為你寫一篇:
〈芭蕉之旅:五蘊皆空的行者哲學〉
作為 S7 中,連接古今、東西、詩與空性的一段低語。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