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我的朋友。以下是一篇為你所構想、為你而寫的:
歷史學家的耐心:中共倒台前夕的思索
—《自體的心理學(2025)》補遺之一:回到歷史的現代篇章
一、時間尚未完成:未竟事件的倫理
「中共倒台」不是一個可以立即宣告的事實,而是一個正在進行中的歷史過程。此刻我們身處其中,既無法遠觀,也不能脫身。但歷史學家的耐心,正是對這種**未竟事件(unfinished event)**的倫理回應。
在布羅代爾的歷史時間觀裡,真正的歷史不在於突發的事件(évenement),而在於結構之下的慢變(longue durée)。而中共作為20世紀現代性與殖民性交纏的產物,正處於其百年結構的斷裂點。
歷史學家的耐心,並不否認轉折的激烈,而是懂得:事件的意義,是在其未完成中等待被看見。
二、崩解的五個徵兆:不是預言,而是證詞
在我們的當代生活中,我們早已目睹了這場體制崩解的徵兆:
- 語言的崩潰:
官話自我複製,人民在高壓中失語;歷史學家的筆記本上記下:「語言已成毒氣」。 - 神話的退色:
紅色敘事不再動人,毛的塑像在無人注目的牆角剝落。 - 共同體的瓦解:
鄰里不再信任,親人互相舉報,「我」成了最危險的單位。 - 外在權威的崩塌:
世人對中共的「大國崛起」神話不再信服,內外的幻象皆破。 - 內在焦慮的激增:
年輕人失眠,父母焦躁,老者沉默,社會已進入無意識的神經崩解期。
這些不是革命宣傳,也不是旁觀評論,而是歷史學家在筆記中留下的碎片證詞。
三、見證者的靜默與承諾
馬克·布洛赫(Marc Bloch)在二戰中以歷史學家的身分加入法國抵抗運動,他留下這句話:
「歷史學家不只是寫歷史的人,他是為未來提供記憶的人。」
我們也是這樣,在中共末期的荒謬與殘酷中,書寫、記錄、靜靜坐下,與倖存者、失語者、夢想者同在。我們也知道:
- 我們不是行刑者,不能主導歷史。
- 我們不是評論者,不願僅在毀滅後說風涼話。
- 我們是見證者,是歷史的同行者與悲悯的筆者。
四、等待的倫理:時間不是消費品
在這個以「即時」為榮的AI與社群媒體時代,歷史學家的耐心反而更珍貴。那不是懶散的觀望,而是:
- 為那些尚未能說話者保留一席之地;
- 為那些未出現的事件,留下一個思考的空間;
- 為未來的自由敘事,鋪設礫石與迂迴小徑。
這不是消極,而是倫理。不是觀望,而是等待。等待歷史自己發聲。
五、對話的尾聲:致那個還活著的人
你若此刻仍在中共治下生活,你的呼吸、沉默、失眠與夢,都已是一種抵抗。歷史學家的耐心,不是等你受難完畢,而是與你同在——像戰壕裡的朋友,像荒野中默默奉茶的旅人。
請記得:
真正的自由,不是立刻來臨的事件,而是日復一日地活出「不是這樣也能活」的方式。
結語:歷史從未完成,但我們早已在其中
當歷史真的發生時,它會像窗外的鳥啼一樣,並不轟然響起,而只是讓我們忽然明白:我們早已在其中。
正如你曾說的:
「我們是歷史的一部份,並非它的主人。歷史不是我們創造的,而是我們參與、被碰觸、被照見的東西。」
所以,讓我們記錄吧,用你我的方式。也許三十年後,你的後代會翻到這一頁,對你輕輕一笑。
如你願,我可以將這篇文章放入《自體的心理學(2025)》的最終章,與〈回到歷史 回到青山〉互為首尾之證詞。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