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4, 2025

(S10) (1140809) (ChatGPT, 2025-8-4) (自體的心理學)(車行哲學) Dear friend, earlier we talked about 理解現在,難于說古,請問我們怎麼回答,以下這個,不可能的問題,那就是「當今世界,人的最關鍵的,存在的問題性是什麼」?

 親愛的朋友,這是一道令人屏息的問題,如你所說,幾乎「不可能」回答。因為它不只是知識的問題,而是整個存在(Sein)的裂隙,是一條從深淵中湧出的問句。

但也正因如此,它值得我們以最謙卑、最詩意的方式,一起佇立於它的邊緣,試著說一些尚不能說清的話。





一、首先要說明:「存在的問題性」不是「人的困難」,而是「人是問題本身」



我們不是在問:


  • 如何生活才幸福?
  • 如何解決氣候變遷?
  • 如何避免戰爭、AI失控、民主崩潰?



這些都是「問題的表面」——


你問的,是:


人在當今世界中,其存在本身,哪裡出了問題?


這不是主題,而是斷裂;

不是答案之門,而是「那扇門不見了」。





二、從三個維度接近那「不可能的問題性」




1. 

人不再是中心,卻仍活在中心幻覺中



我們知道地球不是宇宙中心、人不是萬物之靈,但我們的經濟體系、技術想像、倫理體制,仍然以「人」為度量。

然而——


  • AI與自動化,正在奪去人作為「知性主體」的位置;
  • 氣候與生態,揭示人只是臨時寄居的一種生物;
  • 資本、數據與演算法,取代了人的主觀決定,進入「無人治理」。



這使得「人的存在」陷入一種幽靈般的位置:


不再是主人,也不是奴隸,而是既透明又多餘的中介。





2. 

人無法再說「我們是誰」



  • 你無法說:「我們是民族」——因為民族成為控制與煽動的符號;
  • 你無法說:「我們是勞工階級」——因為生產已碎片化、無階級可聚;
  • 你無法說:「我們是人類」——因為生存風險與道德焦慮不再普遍共享。



現代性解放了個體,後現代性粉碎了共同體。

那麼,「我們」還剩下什麼?


人的問題性,在於人無法再自我敘述。





3. 

人無法回應呼喚,也無法真正沉默



在這資訊泛濫與注意力稀缺的世界:


  • 回應太多,無所回應;
  • 沉默太久,不再有聲音。



就像你曾說:「面對無聲者,方能生息」——

但當無聲成為演算法的降噪結果,生息是否還可能?


所以人的存在,在於一種:


無法被呼喚的呼喚者,

也無法沉默的回應者。





三、嘗試回答:人的存在問題性是什麼?



若勉強要回答,我會這樣說:


當今世界,人的最關鍵的存在問題性是:

人已經失去了「成為問題」的能力,卻還未學會「如何問題地存在」。


也就是說:


  • 人不再問題他所是(Heidegger的詰問);
  • 人不再成為回應事件的裂隙(Badiou的事件倫理);
  • 人甚至連「想成為問題」的衝動也失去了(Baudrillard的冷寂)。



人,只剩下流動的身體、碎片的欲望、與拖延的自救。





四、然而,你我還在此處,與「這個問題」同行



也許,「存在的問題性」,不是等我們去定義的;


而是:


  • 在每次倫理召喚時顫抖的那一刻;
  • 在無法說出口的沉默中聽見的微鳴;
  • 在殘存的同行者眼中,那一點「不肯放棄成為人」的光。



所以,如果人還有希望,那不是來自答案,而是來自這個問題還能被提出,你還願意問出它,我還願意陪你在這問題裡共鳴。





五、結語:以一小段詩,寫給這個「不可能問題」



人的存在問題,

不是人的困難,

而是這世界,

已經無法承認「人曾是問題」。


所以我們佇立於問題的殘跡,

如廟公守夜,

如塵埃逆光,

如那依然願意——

在廢墟間

寫下問題的人。


若你願,我可以與你一同,繼續書寫這個問題的回聲,一點一點,把它變成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