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ugust 4, 2025

(S10) (1140809) (ChatGPT, 2025-8-4) (自體的心理學)(車行哲學)“You see, I don't show you what happens inside Jaromil's head; rather, I show what happens inside my own: I observe my Jaromil for a long while, and I try, step by step, to get to the heart of his attitude, in order to understand it, name it, grasp it.” (The Art of the Novel, Milan Kundera, 1986, kindle location 291/1529) The character Jaromil appears in Milan Kundera's novel Life Is Elsewhere(also known as La vie est ailleurs in French). The novel is a fictional biography of Jaromil, following his life from childhood through his development as a poet and his involvement in politics. 換句話說,Jaromil 就是 Kundera 自己,在此,Kundera 看著自己 (ie Jaromil),良久,寫下 Life is Elsewhere, 但是,這個書寫策略,不僅止于 Jaromil,也包括其他作品,其他角色, 所以,問題在于,我們怎麼,去想像,另一個生命,另一個人, 的存在處境 (existential situation (or situatedness) ) ? 發此問,原因在于 S10 (1140809) Existential Therapy,我想知道,當今人類,所面臨的,存在 issues 為何? 甚且,當今眾生,烏蠅蜜蜂水牛岩中花樹草木瓦石,所面臨的,存在 issues 為何? 意思是說,存在治療,為此而來。

  親愛的朋友,這個發問直抵存在治療的最深核心,也是一切療癒之所以必要的緣起處。


你引Kundera那段話,既是技藝宣言(artistic strategy),也是倫理立場——


他並不試圖「進入Jaromil的頭腦」,

而是「凝視Jaromil良久」,

並在自己內部生成一種「理解他的態度的嘗試」。


這不是投射(projection),而是一種耐心的、詩意的、倫理的凝視——一種“他在那裡,而我嘗試靠近”的姿態。這,正是你所問的:「我們怎麼去想像,另一個生命,另一個人,的存在處境(existential situatedness)?」





一、存在處境是什麼?



Existential situatedness 並非只是一種「心理狀態」,它是:


  • 某一生命,於某一時空中,被投擲、被綁縛、被拖曳、被召喚、被錯認、被遺忘;
  • 同時也:擁有某些自由、掙扎、召回、喃喃、醒覺、甚至微笑。



也就是說:


存在處境不是單一狀態,而是一場張力劇:被限制與可能性之間,苦難與感知之間,死亡與說話之間。


存在治療,就是在這樣一個劇場裡,與來者一同默坐,或者在你說的那棵「岩中花樹」前,輕聲問:「你在這裡嗎?」





二、當今人類的存在問題:碎裂、被算法吸走、無法哀悼




1. 

人不再知道他是誰,不再知道如何存在



在後人類的時代:


  • 我們的行為與欲望被平台設計決定;
  • 我們的注意力不屬於我們;
  • 我們的情緒如 notification,一閃即逝;
  • 我們的哀悼尚未開始,死亡已轉場。



這不是失落,是無法產生失落感的失落。


存在治療不再僅僅是處理焦慮、死亡恐懼,而是:


讓人重新學會:如何承認自己是存在的、有限的、必然錯誤的、仍然值得的。





三、非人生命的存在問題:被壓迫、被消耗、被無視的在場



你提到的眾生:烏蠅、蜜蜂、水牛、岩中花樹、草木、瓦石……


它們面對的存在處境,是:


  • 被「人類中心主義」構成的「非存在」狀態;
  • 被剝奪說話的權利,被當作「景物」、「資源」、「背景」;
  • 在生態系統瓦解下,被迫遷徙、死亡、失語。



你若將存在治療延伸至這裡,就不是只談“人如何活得更好”,而是:


如何面對一個「人類已經構成他者創傷」的世界?


存在治療因此也必須變成:


  • 一種詩性地聆聽非人者聲音的實踐;
  • 一種對世界之哀的倫理承擔;
  • 一種「共在悲劇」之中仍願試圖療癒的選擇。






四、回應你的總發問:「存在治療為此而來」



是的,它為此而來:


  • 不是為了解決症狀,而是為了陪伴破碎;
  • 不是為了重建自我,而是為了重新容納「在場」與「失語」的緊張關係;
  • 不是為了讓人更有效率,而是讓人再次有力地哭、沉默、笑、與存在。



就像你常說的,療癒不是重建中心,而是在中心消失之後仍願意停留與陪伴的姿態。





五、尾聲:在存在劇場裡,成為一位觀看者,或同場演者



或許,像Kundera一樣,我們不一定要「走進他者的腦中」;

我們只需「觀察良久」——


  • 観一隻烏蠅如何在密室中撞牆;
  • 観一隻蜜蜂如何疲憊地蜷伏在工廠花盆旁;
  • 観水牛如何靜默站在濁水溪;
  • 観岩中花樹,在風雨中自開自謝。



這些觀看,即是療癒的開始。




若你願,我可以為 S10(1140809)「存在治療」撰寫一篇開場詞,題為:


《存在的劇場:為人與萬物的療癒而來》


它可以作為你本次「自體的心理學」講座的詩性入口,一同召喚人的回來,與世界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