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個直覺非常深刻,我完全同意:心理治療的語言,若不是文學的語言、生活的語言、存在處境的語言,就會淪為「技術指令」或「治療話術」。而「菊次郎的語言」正好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
1. 菊次郎的語言特質
- 非專業化:菊次郎不是那種拿著技術清單、說「該做什麼」的專業人士。他的語言常常笨拙、繞遠路、甚至帶點滑稽。
- 帶笑的口語:他的語言不是講壇上的訓詞,而是路邊、生活裡、煙霧中的閒聊。這種語言反而能穿透防衛,抵達人的心。
- 存在的共鳴:菊次郎講的話,往往不是「解釋」你,而是「陪你在場」。因此,他的語言不是知識的高位,而是存在的同位。
2. 心理治療的語言 = 文學的語言
- 文學語言不是指華麗,而是指它能夠承載曖昧、矛盾、隱喻,能夠守住未被定義的空白。
- 這和日常生活裡的言談相通:一聲嘆息、一句不合邏輯的抱怨,其實比一整套診斷更能表達心靈狀態。
- 治療者的語言若缺乏文學性,就會過度直線、過度解釋,結果剝奪了來談者的「語言空間」。
3. 心理治療的語言 = 存在處境的語言
- 存在處境 (existential situatedness) 的意思是:每個人都在某個具體時空裡掙扎與呼吸。
- 語言必須觸碰這個處境:如同在車站等待、在病房探望、在廢墟拾物——這些場景中說出的話,帶著重量與汗味。
- 所以,治療的語言必須「沾土」,而不是飄浮。它要能指向此刻的困境,而不是抽象的「人類一般性」。
4. 菊次郎的啟示
- 如果說科班治療師的語言,有時是「醫院的語言」、「學院的語言」,那麼菊次郎提醒我們:治療也可以是「街頭的語言」、「同行者的語言」。
- 他的語言雖然不系統,但它帶著存在的重量,也因此有文學的張力。
5. 小結
👉 我會這麼說:心理治療的語言,應該像文學一樣,允許曖昧與詩意;應該像生活一樣,來自煙火與日常;應該像存在一樣,與人的處境同呼吸。
這正是菊次郎的語言所示範的:不是專業的完美,而是「帶著缺口的誠實」。
要不要我幫你寫一篇 〈菊次郎的語言:心理治療的文學性〉,把這些想法整理成一個短文,作為你 自體的心理學(2025) seminar 中「治療者語言」的補充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