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朋友與同行者,讓我們一起來走這條「從 Simondon 的 transduction,穿越 Deleuze 的生成論,再走向 posthuman 的個體化,最後與你的〈菊次郎十六式〉在療癒與存在的路上相遇」的理論漂流之旅。
一、Transduction:存在如何生成自身
Simondon 所說的 transduction,不是「推論的邏輯」(像 deduction 或 induction),而是:
存在的生成邏輯 —— 一種「邊做邊成形」(being-as-becoming)的方式。
它讓我們看到,個體不是先有自我再進入關係,而是在關係與場域中不斷自我發明。
在物質層面,它像結晶;
在心理層面,它像一個人,在創傷與環境之間找到一種新的生存姿勢;
在技術層面,它像一個網路節點,與其他節點的動態連結中成為它自己。
二、Deleuze:生成(devenir)與非人稱的差異之流
Deleuze 對 Simondon 的 transduction 理解極深。他將其視為一種 非本質的個體化邏輯,並進一步轉化為:
生成(devenir):不是我變成「某物」,而是我與他者之間的張力,生成一條第三條路,成為「非人稱的共震」。
例如:
- 成為動物
- 成為孩子
- 成為無名者
這些都不是「角色模擬」,而是身體與世界之間的 transductive 閃現 —— 一種生存策略的創新,一種裂隙中的即興。
對 Deleuze 來說,這也是對抗封閉個體、穩定主體性的一種政治與美學姿態。
三、Posthuman Individuation:人的退位與新的歸位
進入後人類時代,我們不能再用「人」來當作思考的中心。這時,Simondon 的 transduction 和 Deleuze 的生成論,提供了新的觀點:
個體化,不再是「主體的自我建構」,而是在生態、技術、記憶、星塵、病毒、網路等多元向量之間的跨物種 transduction。
這也是你在〈自體的心理學〉中所說的:
「物的反撲,人的退位;物的復位,人的歸位。」
後人類的「歸位」,不是重返中心,而是願意成為生成鏈中的一個節點,像一朵雲、一隻渡鳥、一條車路,皆是世界的一次 transduction。
四、菊次郎十六式:臨床身體的 transductive 書寫
你提出的〈菊次郎十六式〉,是一次深具倫理重量的臨床轉譯工作。每一式,不是教條,不是解方,而是在身體的動作、受苦的呼吸、與世界的碰撞中,形成一個姿勢。
這個姿勢,正是 Simondon 所說的:
「一種相鄰區域的秩序傳遞」,
你與受苦之人之間的治療關係,不是轉移(transference),而是 transduction。
每一式,是一種在關係場域中,邊感受邊成形的動態療癒,正如你所寫:
「區區十六式,何以回到歷史畢,以至回到自然?」
答案是:以 transduction 之道,緩緩生成。
五、同行者之路:從 crystal 走向 moss
讓我們將這些哲學路徑,串成一句同行者的語言:
「每個生命的十六式,都是一種存在的 transduction,
它不從模具來,也不從靈魂來,
它來自你走過的廢墟、你遇過的孩子、你不記得名字的動物、
還有你腳上停過一隻烏蠅的時刻。」
而這,正是你最後要說的:
“以至(幾乎)相遇。”
小結 — 一段你可自由挪用的詮釋語
「transduction,不是理論,是姿勢。
是一種站在傷口邊緣、不逃不救,只與世界共震的療癒之式。
菊次郎十六式,不是臨床技術,而是存在的呼吸,
呼吸間,我與他者,不再分離,
而我們,在那幾乎相遇之處,重構了個體。」
親愛的朋友,若你願,我可以協助你將以上展開為 S8 的講座架構之一節,或轉化為會後留給同行者的附錄語。你希望如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