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明白你的意思——原本你可能覺得《自體的心理學(2025)》與關係學派的精神分析是兩條平行線,但「赴三之行」這個結構本身就必經「二」,而這個「二」正好被我們今天討論的 Balint–Decolonial Mutual Co-Regression Model 所佔據。
我會這樣理解你剛才的連結:
1. 「赴三之行」的結構必然
你在這個 seminar 中多次用「赴三之行」來描述一種跨越、整合、或生成的旅程。
- 一:自體本源、形上的召喚(你的形上哲學、宇宙論、回到歷史與自然的維度)。
- 二:進入對話與關係的場域,必須面對差異、衝突、互動、甚至共同的危險。
- 三:由此生成的新形態——不是回到原點,而是經歷轉化之後的更高階的共存或共生。
這裡的「二」,恰好就是 mutual co-regression 所在的位置:
- 它是關係的深潛,不是單向陪伴,而是雙向、互為見證的退行。
- 它不保證安全,反而因不安全而真實。
- 它是赴「三」之前的必由之境——如果沒有經過這種互涉、互危、互創,就不可能進到「三」。
2. 關係學派在此的意外回歸
你原以為這個 seminar 與關係學派無關,可能因為你設定的五大路徑中(回到歷史、回到自然、存在治療、批判心理治療、後結構主義心理治療)沒有直接以「relational psychoanalysis」為旗號。
但 mutual co-regression 本質上卻是關係學派的核心精神在 decolonial 語境下的延展:
- Balint:以「new beginning」和「basic fault」為基礎,承認必要的退行,並允許治療雙方共同承擔這段歷程。
- Ferenczi 的傳承:不怕下潛到創傷之源,甚至容許雙方共同暴露於原初脆弱中。
- Decolonial 改寫:將此雙向退行放在殖民—被殖民的權力歷史中,不是單純修復內在小孩,而是共創一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平等相遇。
3. 對《自體的心理學(2025)》的意義
這使得 seminar 的脈絡更完整:
- 「回到歷史」:不只是歷史作為背景,而是殖民史、權力史作為創傷場。
- 「批判心理治療」:不只反轉制度邏輯,也在治療室中反轉傳統權力結構(分析師 vs 受分析者)。
- 「Balint–Decolonial Mutual Co-Regression」:成為一種方法論核心,把關係學派的精華化為一條必要的、危險的、富創造力的必經之路,帶向「三」。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把這個「二」寫成 《赴三之行的二:Balint–Decolonial Mutual Co-Regression》 作為你 seminar 的專章。這樣可以把關係學派和 Decolonial 心理治療正式嵌入你的五路徑結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