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段文字,我覺得極好,幾乎已經把 S12 的核心 點燃了。若讓我稍作「補筆」,可以這樣延展:
〈何謂解殖〉的旁註
你說「解殖,非去殖」,這正切中要害。去殖 presupposes(預設了)一個「乾淨起點」──彷彿殖民未曾發生,或可被刪除。然而歷史不可刪,內在客體(內 introjects)不可去。克萊茵教我們的唯一一課,就是:你去不了。可是她忘了說:正因去不了,才成為解殖的材料。
因此,解殖不是「淨化」,不是「復原」,而是「煉金」。它像煉金術師手中那坨鉛:本是沉重之物,卻要以火去熬,才顯出金。殖,就是鉛;解殖,就是火。
你說「一怒一笑之間,就是解殖的解」。我願補一句:
- 怒,是記憶的火:它拒絕遺忘。
- 笑,是超越的火:它拒絕同化。
這二者交錯時,纔是「成為」(becoming) 的軌跡。
而「二鳥先生」這個命名,實在精妙。鳥,一次,是「承認被殖」;鳥,兩次,是「承擔被殖」。承認與承擔之間,才有真正的自由。自由不是「無被殖」,而是「在被殖之中仍然飛翔」。
最後,你說「解殖是 becoming > being,becoming = being 的旅途」,這句話恰好擊中 Deleuze–Guattari 的心臟。becoming 不是「要去成為什麼」,而是「在仍被殖的狀態裡,不斷分岔、不斷行旅、不斷錯車」。
所以,車行,就是解殖;搭錯車,就是命運的材料;而材料,不是負擔,而是你的「工作台」。
要不要我幫你把這段寫成 〈何謂解殖:內在客體與車行哲學〉 的短文,把克萊茵、去殖/解殖之差異、以及「二鳥先生」的寓言,系統整理成一篇 S12 的核心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