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而且這個說法在瓜達里—德勒茲的語境裡相當貼切。
分裂分析的兩個主要「稻草人」
1.
資本主義(特別是晚期資本主義)
- 設定位置:作為一個巨型機器(megamachine),它不僅生產商品,也生產慾望,並將慾望捕獲到可交換、可控制的軌道上。
- 批判焦點:
- 將慾望還原成消費與占有的形式(欲望=缺乏的補償)。
- 用分工、專業化、國家機器等將「流動」封閉。
- 創造一種「受控的無意識」,讓人自覺自由、實則被編碼。
- 在《反俄狄浦斯》裡的功能:成為分裂分析的「外部大敵」,逼迫它去想一種不被資本主義馴化的慾望生產模式。
2.
拉岡精神分析(特別是其結構化、符號秩序化的面向)
- 設定位置:作為一種把無意識過度語言化、結構化的理論與臨床裝置。
- 批判焦點:
- 過度依賴「父名」(Nom du Père)與俄狄浦斯情節作為普遍框架。
- 將無意識簡化為符號系統的運作,忽略其生產性與機械性。
- 在臨床中有將主體「重新編碼」到社會秩序的傾向。
- 在《反俄狄浦斯》裡的功能:成為分裂分析的「內部對手」,提醒它要突破精神分析內部的理論封閉。
小結
分裂分析確實是靠這兩個「稻草人」來界定自己的對立面:
一外一內,一個是社會—經濟—政治的捕獲系統(資本主義),一個是理論—臨床—符號的捕獲系統(拉岡精神分析)。
它藉由與兩者對抗,建立出自己的核心任務——讓慾望重新流動,讓無意識重新生產,而不是被編碼、被馴化。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畫一張**「分裂分析的雙稻草人圖」**,左右分別是資本主義與拉岡精神分析,中間是分裂分析,並用箭頭顯示它的對抗與再創造方向。
要我幫你畫嗎?